【韩叶】不度玉门关（02）[私设伪支配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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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相关：主韩叶，辅张安/双花/林方/喻黄/双鬼，邱乔&新生代ALL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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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世驻守的地方离叶修的目的地并不太远。
走了几日，这天总算赶在天黑前进了城。这座城坐落在荣耀国最南边的丘陵沿海地带，整年都处在雨季，闷热又潮湿，很适合动植物的生长繁殖，但对人来说就不那么舒服了。一路南下，即便是提前备了驱蚊虫的药，叶修裸露在外的皮肤依然没能幸免。百转千回陡峭起伏的山路颠了他整整三天，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扭成麻花再绞碎成渣。叶修无精打采地伏在马背上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腰都直不起来了。“……无敌最俊朗……我以后再也不嫌弃老韩粗暴不温柔了……真的……”
和没精打采的主人完全不一样这个时候还神采奕奕的汗血宝马听了主人叫它名字，回头来看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和主人平日里如出一辙的嘲讽，瞧着意思颇像是在说，“那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城门刚刚在他们身后关上，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街上还有一些忙着收摊回家的人。这座城虽然隶属荣耀国，但因其是两国交界处，来来往往的客商都要在此歇脚，所以即便客栈再多，也依然早早便住满了人。叶修牵着马慢慢走在青石板路上，无敌最俊朗甩着尾巴，把蹄子踩得哒哒响。他们两个一家一家地走过，仅仅只是扫了门口一眼，看着门口并没有招揽生意的店小二就知道这里肯定是没空房了，问了也是白问。叶修也没耽误工夫，径自继续向城中位置走去。
兴欣山寨的陈果不过是过来收个租，怎么也没料到会遇到宏泰的人。
正是因为这里是两国的交界，不止往来旅人多，且正如楚云秀所说的十分不太平，所以占山为营的派系也很多。兴欣早些年在老寨主的带领下，发展还算稳定，规模也比较大。与那些强盗行径的山寨相比，兴欣有组织有纪律，并且以自己为荣耀人而骄傲。然而老寨主的意外过世，唯一可以继承山寨的女儿又太年轻，虽然还有许多忠心耿耿的寨众，却敌不过周遭山寨的虎视眈眈，眼见着便走上了下坡路。
宏泰是距离兴欣最近的山寨，两家本就水火不容，最近又听闻他们背后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大人物的支持，吞并兴欣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为此，陈果觉得，这次在这里所谓的偶遇，其实是个必然。
是一场硬仗。
陈果心中暗自计较。
唐柔留守在兴欣防止偷袭，自己带的人并不多，但看对方的阵仗，可见是有备而来。先前几次的交战已经让兴欣元气大伤，陈果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只能拼了！
黄少天回到大理寺，敲开左少卿喻文州的门，一进屋便瘫在他身边的椅子上耍赖求摸头。
“累死小爷我了，喻少卿你也不说给我杯茶吃，你是想渴死你的侍卫吗！”
喻文州放下手上的卷宗，递过自己的茶碗，看着对方一个打挺跳起来，咕咚咕咚地喝个精光，然后砸吧砸吧嘴。“毛尖龙井还是什么茶，喝着都是一个味儿。对了对了说正事儿。”瞬间元气满满的黄少天抓过茶壶给自己又倒满，没有急着喝，捧在手里就打开了话匣子。“叶秋走之前把却邪给了孙翔，哎，可惜了，那把神兵啊，他居然也舍得。他说他要去南方边界处，那边鱼龙混杂，他又没有武器傍身，多危险呢。后来韩文清还多送了他一段路，也不知道两个人又说了什么悄悄话。”
“吴雪峰，苏沐橙和邱非呢？”喻文州绕过书案从小几上拿来一碟蜜饯递过去。
“叶秋被罢职之前先是以失职罪革了吴雪峰，把人遣走了。然后把邱非调去给苏沐橙当副手。至于苏沐橙，军中极缺的追随，任谁都不能拿她怎么样，况且有邱非的保护，应该不会有事。”
“看来叶秋是早有准备，他肯定料到了这些。至于却邪，叶秋这还是放心不下嘉世啊。”
“我觉着吧，把却邪给邱非都比给孙翔强。就算是稳定军心鼓舞士气，孙翔虽然武力高强，但他实在是有勇无谋，难当重任啊。”黄少天嘴里叼着杏干还在嘀嘀咕咕。
“邱非苏沐橙本就是叶秋一党，他俩官阶又低，如果把却邪交给邱非，既不能服众，又招人妒忌，反而会使军心涣散，他俩的日子也会很难过。”喻文州说着又问了一嘴，“叶秋走之前还跟你说过什么没？”
“哦，有。他说让咱们仔细查一下贪污军饷的案子。”
“贪污军饷……”喻文州再度拿起方才被自己放下的卷宗，刚好是某官吏供认自己如何如何窃取军饷的证词。他本就觉得供状里面漏洞百出的，现在看来隐情还真是不少……喻文州一字一句地反复咀嚼着每一个字。
“启禀大人，刑部吴司务派人来见。”
正聚精会神地思索着，忽听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喻文州掐掐鼻梁，心道吴羽策派人来，怕不是什么好消息啊。“请。”
来者是李轩和吴羽策的心腹盖才捷，喻文州只见他们派来的人，便已经窥知一二了。“可是与贪污军饷一案犯人有关？”
但见对方行了见礼这才答道：“回禀大人，正是此事。方才狱卒送饭食发现，犯人已在狱中自尽。”
“什么！”黄少天闻言一拍桌子跳将起来，“你们怎么不看好了呢！这还没结案呢犯人就死了，叫我们还怎么查！”
对于黄少天的质问，早就知道他性子的盖才捷完全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提回话了。
“怎么死的？”喻文州拍拍黄少天还按在桌子上的手，脸上看不出一丝焦急。
“回大人，以现场来看，是撞墙死的。”
“……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此案疑点颇多，哪怕是犯人的尸体也要小心保管。但凡有谁问及此事，询问者的详细情况一定要告知与我。”
“自当如此。”盖才捷拱手一礼，“学生告退。”
见人走了，黄少天想要抽回被握着的手，愤愤不平似乎要追上去理论一番。喻文州拉着他一起坐到软榻上，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侍卫，低声和他咬起耳朵。
“本来还有些疑惑的，不过对方太心急，倒叫我知道了些许事情。”
听自家大人这样说，黄少天老老实实的不再闹腾，从软榻上一咕噜仰躺在喻文州的腿上，示意对方继续说。
“贪污军饷的奏折是刘皓递呈的，按理说这是越级上报，应该会驳回到叶秋手中，但是这本奏折却顺利地呈了上来，说明上边有人给刘皓撑腰。如果这件事落实，本来会牵连叶修，至少也是个失察的罪责，然而在嘉世被妖兽袭击溃不成军的事件之后却突然火速出现了一个人来认罪，这前后本就叫人起疑，现在他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我倒是可以认定这个认罪的犯人只是一只替罪羊。”
黄少天顺着对方的思路想了想，提出了疑问，“失察好说也是个可大可小的罪，小了说也就是个警告，最多也就是降职。如果说是有预谋设计陷害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告叶秋贪污军饷？”
闻听此言，喻文州噗的一声笑出来，“告叶秋贪污军饷？你看叶秋穷得那个样子，口袋比脸还干净，他们想从叶秋那里搞出罪证来还真费点劲儿，叶秋又那么精明，如果不是这样的速战速决，很可能就被叶秋揪住尾巴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黄少天这样一想也反应过来，接过他的话头，“对对对，还有郭明宇将军，告叶秋贪污军饷他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力挺叶秋的，这一下子牵扯上两位将军，必然会引起极大的动荡，边境不安稳，各地又频频爆发妖兽潮，这种用兵之际陛下肯定不会现在彻查，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看来倒不如只针对叶秋一个人。”
喻文州听着奇怪，又问了一句，“郭明宇怎么会帮叶秋呢？”
“郭将军是因为家境困难才参军的，家中境况还是在叶秋拿出自己每月的饷银资助下才得以缓解，你说最知道叶秋穷得响叮当的能有谁？”
也不怪喻文州不知道，这本是兄弟之间搭把手的事儿，也就是叶秋自己穷得快要揭不开锅，欠了韩文清一屁股债还帮着别人过活的以至于成了军中一大笑料。可这种事当个笑话也就罢了，真要闹到朝野尽知的话未免也太过刻意，倒是黄少天经常因着公事私事往来军营频繁，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始末。
喻文州笑了一下，没有太追究这些野史秘闻，又继续分析起来。“然后疑问就出来了，为何要针对叶秋呢？答案其实不言自明，处在将军位置上的叶秋阻挡到了某人的路，而且极有可能会坏了对方的大事。”
“所以你之前说起疑就是不明白既然都是针对叶秋的，两案并罚会罪加一等，而这时候贪污案却突然有人认罪了？”
“是啊。”
“可是现在线索断了，当事人被罢免，刘皓既然是有心陷害叶秋的话，我们从他身上肯定得不到有用的东西。叶秋叫我们继续查，这可怎么查啊！”
“既然向上查不到的话，我们只能先查下面，我总觉得吴雪峰不是无故失踪的。”
喻文州心中盘算起来，吴雪峰失踪的时间和举报的奏折一前一后，按常理来想，很有可能是叶秋发现了有人真的在贪污，派了吴雪峰去调查，谁知道对方警惕性很高，或者说是做贼心虚以为自己已经暴露，索性来个恶人先告状，反咬了叶秋一口。
想到这里，喻文州再度开口，“原本我们有三个方向查下去，其一，吴雪峰的下落，其二，涉案的其他人员，其三赃款的下落。只可惜发生了妖兽的事情，恐怕后两者都不太容易查到了，嘉世死了那么多人，保不齐就有一些是被灭了口的，而赃款，既有抚恤金填补空缺，也是个麻烦事。”
“说来说去，线索都还是在嘉世内部的，不管麻不麻烦，总还是要有人能够过去查才好。不然我联系一下苏沐橙和楚云秀？烟雨楼的人搜集情报也是有一手的，再加上苏沐橙做内应……”说到这里，黄少天突然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向喻文州。
“你也想到了是不是，对方就等这一手，好抓住苏沐橙的把柄呢。”
黄少天瘪着嘴，抱怨着，“事情都赶巧到一起了，要是叶秋还在嘉世就好了，他一个人能顶个三堂会审。现在可好，他一走，本就是嫌疑人的刘皓可不就只手遮天了，就算苏沐橙和邱非盯着，毕竟两人军衔不高又没靠山，成不了大事。”他越说越气，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你说他好好一个斗神，打什么败仗啊，妖兽是反了天不成！”
其实说到底，这件事还真的只能怪叶秋，他实在是高看了对手，没成想被神对手的猪队友给拱了。
韩文清巡视了霸图的操练，刚回到自己的帐子，就看到海东青站在自己专属的木架上冲他伸腿儿。
联想到刚刚得知叶修治下不严勒令其回朝受审的事情，他眼皮一跳，连忙把布条从海东青被缠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鸟爪子上解下来。
“老韩，约吗？”
韩文清气急，太阳穴突突地跳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合着自己在这担心的半死，他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约！
约不死你！
腹诽归腹诽，可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那个祸害，生怕如今这样关键的时刻稍有不慎被人害了性命彻底坐实罪名，还是自己亲眼过去看看才能安心。
霸图驻地和嘉世并不太远，只是他不好就这样明目张胆从自己的军营跑到隔壁来，要是被人知道霸图的主帅私自溜出营地，那可倒好了，他俩一起回京受审，路上还有个伴。
时近午夜，月亮只有细细的一弯，厚厚的云朵遮了半空的星星，唯一能用来照明的火把却不能用，反而要绕着走。好在韩文清熟门熟路，闭着眼睛也摸到了叶秋所在的帐篷，门口并没有站着守卫，看样子对方也是知道自己会来赴约特地支开了人手。他这样想着，一闪身就进了帐中，正看到才洗了澡窝在太师椅上懒洋洋晾头发的人，战袍铠甲都挂在衣架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青色内衫，手中还卷着本兵书，借着油灯细细研读，豆大的火光朦朦胧胧，在掀开的帐帘卷进来的气流中摇曳。
叶秋见他来，手中的书随便一丢，忙把搭在扶手上的脚丫子拿下来，整个人跪在座椅上对着韩文清张开双臂：“老韩，快点，我这就要走了，咱们抓紧时间啊，下回都指不定要等到啥时候了。”
韩文清没说话，大步流星走上前，扫堂腿奔着椅子腿儿半点迟疑都没有，矮身就是一旋。好在跪在上面的叶秋早觉形势不对，见他过来，忙提了口气，椅子翻倒的瞬间，借力踩了椅背，横身飘了出去，摇晃两下站稳在了案几上。“一上来就这么劲爆，不太好吧！”叶秋嘴上就没个告饶，眼看着韩文清的拳头隐隐带着宛如红色火焰的劲气对着自己下盘袭来，也不敢硬抗，跳脚躲闪两步，再次提起一口气，轻身蹿向帐篷顶，翻身踩了上方的木梁整个人向着屏风后的卧榻上弹了过去，落在毛皮垫子上就势一滚，顺手卷了被子捞到胸口缩在床脚。
韩文清绕到屏风后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被欺负了的良家小媳妇样，他自己活脱脱就是那个恶人。
“今天的戏码太污了我没眼看！”叶秋假装自己很纯洁伸手捂脸。
韩文清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脑蹦，“成天就想这些乌七八糟的，该说啥赶紧说。”
闹也闹够了，叶秋瞬间换了一张严肃正经的脸，“吴雪峰失踪了，他是追查和刘皓有接触的人的时候失踪的，如果这次我只是降职重回嘉世还好说，一旦有意外，吴雪峰要找到，苏沐橙和邱非这些直系要想办法保住，虽然给他俩已经安排好了后路，但是如果刘皓接了我的位置，你要想办法把他们调到你那里去，如果不是刘皓，就还让他们留在这里，不然嘉世就真的完了。”
韩文清点点头表示答应，接着又问，“你自己呢？”
叶秋瞬间又换了表情，懒懒笑着，“我没什么可担忧的，你信不信，回去顶多就是训斥几句，我跟你打赌，他们不敢要我的命。”
韩文清难道露出个嘲讽表情，九成九还是学了叶秋，“嗤，你的命值几个钱！”他一只手捏着叶秋的后脖子，拇指在颈动脉上摩挲，想要告诉对方他现在是命悬一线，然而偏偏有人不领情假装不知道。
“哎呦！我命可值钱了！你知不知道敌军主帅悬赏一千万两要我的脑袋？一千万两啊，还是黄金呢！埋都能把我活埋几回！”
韩文清收回手，黑着脸不说话。
“你别担心，我知道刘皓背后有高人，但对方用了这么虚虚实实的罪名，失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也认。既然辩无可辩他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让我出意外，否则反而露出端倪，倒是给我翻盘的机会。所以回京之前，我都还是安全的，你放心。”
韩文清听他这样解释，皱着的眉头总算是有了解开的迹象。
正所谓良辰美景不可辜负，就像叶秋方才说的，下次见面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该抓紧的还是要抓紧办。叶秋读懂了他的眼神，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脖子，韩文清搂着他的腰，还没等他把人捞到怀里，两人就迫不及待吻在了一处。
是以，当苏沐橙火烧火燎进来报告说有妖兽夜袭大本营的时候，就看到叶秋正跪坐在韩文清的腿上背对着自己，而韩文清的一双手还火辣辣地藏在叶秋的内衫中。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韩文清真的是火大了，把衣衫不整的叶秋往床榻上一丢，领着苏沐橙转出屏风，一边走一边下令安排调度，“这次妖兽来的突然之前又没有迹象，切记留意行为反常的人，你们这边顶着，我带霸图随后就来增员！”
苏沐橙应声跑了出去，韩文清大手一挥，战袍铠甲挂到肩上，一手提着却邪，手腕一转，一双靴子就被扫向了屏风后面。一叶之秋怨灵一样飘忽忽地出来对着韩文清比拳头，它堂堂神兵，竟然被人拿来丢鞋子，实在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再度回到卧榻，叶秋已然整理好了内衫穿齐了靴子。
“你不能调霸图过来，这是私自调兵，你吃罪不起的！”叶秋此时正架着胳膊带头盔，任由韩文清给自己系好了战袍，又套上铠甲。
“管好你自己！”韩文清凶了他一句，系腰带的手有些不受控，狠狠打了个结，勒的叶秋直哼哼。
“松点松点，我会带兵往峡谷那边退，你要来就去那边接应，记得调兵前先上折子！”
“你把妖兽引到峡谷去，那边霸图比较近，我会埋伏好的……”说到这里，韩文清的黑眸似乎凝滞了一样，盯着叶秋的眼睛不错神，带着一种蛊惑。叶秋知道他要干什么，瞬间想要挣脱，可不等他有所行动，韩文清的话直传到他的灵魂中，一边的一叶之秋刹那间精神力暴涨想要压制，奈何韩文清的精神领域太过霸道，丝毫不给人反抗的机会，“保护好自己！有怀疑对象，引到山谷，我帮你处理。”
他说完，松开了牵制叶秋双臂的手，一叶之秋被弹开数步，叶秋活像溺水者刚刚上岸一样剧烈喘息，片刻后咧着嘴笑开了，“啰嗦！我记住了韩大妈！”
如若不是韩文清恰巧就在叶秋的帐篷中，想来这一场妖兽的搅局没准还真能让对方得了手，斗神就算再神那也是血肉之躯，哪有不死的，更别提背后捅刀子放冷箭了，腹背受敌，敌友不清，哪怕是真神仙，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幸好他有韩文清，那道深入骨髓的命令植入了他的本能，庇护着他一次又一次从生死的边缘走了回来，终于是被他们两个闯出了现在这样的新局面，是对手始料未及的，不管是那个想要温水煮青蛙缓缓清理叶秋这个障碍的还是想要先下手为强趁乱杀了叶秋的，都不曾想到，叶秋，没有如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意。
不愧是叶秋啊……
喻文州放下手中整理的案卷，靠着仅有的线索勉强猜测个大概，究竟是什么原因能把事情搅成这样看似混浊却条理清晰的一潭深渊，就算当事的两人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往外说。
“不过还好，即便是抹平账面，但是幕后指使必然不会因为这件事空手而回，贪污发生在嘉世战败之前，这笔赃款肯定是已经运送出去了。他们不能明面上派兵护送，怎么说也会委托镖局押运的。”喻文州说着用手指点点黄少天的肩膀，他出身朝堂，江湖上的事远不如黄少天明白。
黄少天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应下。“我会叫蓝溪阁留意的。”然后他又提出了另外一个疑问：“那个替罪羊不是个光棍么，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完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这样的人又没有把柄被人威胁，就算有什么好处他又想用不到，干嘛出来顶罪呢？”
喻文州看着他严重带着疑问的表情，突然凝神注视，缓缓开口说：“少天，亲我一下。”
黄少天的眼睛有一瞬间失神，但很快恢复了清明，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上挺起，啾的一声亲在喻文州的脸上，之后他才再度夺回自己身体的使用权。“啊啊啊！喻少卿你耍流氓啊！说好的不用绝对语气命令我呢！还有爱吗！爱呢！我的心碎成了渣渣，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
喻文州按住想要跳起来的黄少天。他是统帅，而黄少天刚好是个追随，彼此又深深喜欢着对方，两个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你侬我侬。但出于尊重，喻文州不会控制黄少天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所以往往黄少天也都不记得喻文州握有对自己的支配能力。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子，他又没有防备，到底叫对方得逞了。
“先别急，我的意思是，假设那个人是被统帅下了命令的追随，这件事就可以解释了。”
黄少天鼓着嘴，脸颊红扑扑的，果然这个人最坏了，占了便宜之后还不给声讨的机会。“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有人对他用了绝对语气，以吴羽策的精神压制来说根本不可能得逞啊？更何况那个人本身就是统帅，虽然精神力不是很强，但的的确确是统帅没错。”
“所以，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了，换个方向想，这也是一个切入点”喻文州说到。
可是黄少天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哼哼着，“到底是疑点切入点还是你故意耍我！我看你就是借机占便宜，喻少卿，做人要厚道你懂不懂！”
“咳咳。”喻文洲对于对方的追究没有正面回答，接着讨论起事情来。“在贪污军饷的奏折递交上去之后，叶秋那边恐怕也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以对方放弃了原来想要贬叶秋官的方案，而是要置他于死地，看样子叶秋肯定是拿到了什么相关的证据。”喻文州避开黄少天质问的视线，装作不经意地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目光旋即被一只茶盏吸引了，那是黄少天方才喝完随手放的，谁都没有留意，那只茶碗有半边已经悬在了桌沿之外，随时都会栽倒下去，粉身碎骨。
“要杀叶秋？”黄少天惊了一下，他都没想到叶秋是处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瞬间跟着紧张起来。
“没错，如果叶秋当时死在敌人手下也就罢了，倘若他活着回来，损失惨重的一场战争，足以要了叶秋的命，幸好韩文清及时挽救，这才没使场面进一步恶化，进而保住了叶秋。”喻文州顿了一下，又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人最危险。”
“不是叶秋吗？”
“不，是韩文清。”喻文州揉揉头，想到朝堂上即将发生的争吵他就觉得头痛。
韩文清私自调兵，本来是要和叶秋一同回朝受审，然而嘉世驻地附近的妖兽还没有清缴完全，嘉世和霸图不能同时失去主帅，是以韩文清一直留任到孙翔到嘉世上任这才回京请罪。然而这次的事件本来就是为了除掉叶秋的，韩文清却救了叶秋，救了嘉世，对方能够忍得住吗？放走了一个叶秋，他们会不会再放掉韩文清呢？私自调兵，这罪名要是重判的话，可比那可笑的失察有看头多了，一个搞不好，谋逆罪，里通外敌，图谋不轨，条条都是死罪。更何况霸图赶到战场的时机和位置都太过精准，只这一点韩文清就百口莫辩。
“众所周知的是嘉世和霸图，叶秋和韩文清，那都是不可调节的矛盾，这档口下若是叶秋还在，必然是会从大局考虑，给霸图提供出嘉世求援的证据。可接替者是孙翔，就怕会被有心人利用，反而污蔑霸图图谋不轨欲至嘉世于死地。”喻文州拇指擦过黄少天的脸颊，面色凝重。“韩文清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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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名
在想文名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
使至塞上
王维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吏，都护在燕然。
凉州词
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凉州词
王之涣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三个唐朝姓王的作者，描写的都是边塞凉州，韩文清和叶修的大漠孤烟君莫笑在前两首里，于是我选了第三首的半句作为文名，绝对不是偷懒呢！
☆参考设定（来源于百度百科）
何良臣的《阵纪》里称：“臣之编法，五人为伍，五伍为队，五队一百二十五人为哨，五哨六百二十五人为总，五总三干一百二十五人为营，五营一万五千六百二十五人为镇。”
兵属营，由什长、队长、哨官、把总、守备、都司、游击、参将、副总兵、总兵统属，直属兵部。
★于是关于统帅追随设定，这样看能够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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